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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的深处蒹葭苍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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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疆民生网(李静)“蒹葭就是芦苇?!”这也太令我吃惊了,而这种心境,竟然同初见那片芦苇丛时的震憾,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”这是《诗经》中我最喜欢的篇章。

可是,我竟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蒹葭就是芦苇,怪不得我一见到芦苇,就感到它们是那样的不同凡响呢。

河南税务局的同仁随结亲的新疆税务干部来到村里,为的是“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。”——挖掘并学习“新疆精神”。此行组织安排我陪同,其中一项议程就是感受尤古买希勒克村的商圈,我们沿着村委会大门口左侧的柏油路一直走,走着聊着就来到一大片开阔的盐碱地,像霜像雪又像雾,覆盖着广袤的大地。太阳在天边游离逡巡,突然一种若即若离的美,呼之若出。那惊鸿一瞥的惊艳,那怦然心动的一秒,那惺惺相惜的灵犀,在时光深处,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,在夕阳之下,闪耀着灼灼其华。

“这是什么呀?那么美!”我惊呼起来。

“这就是芦苇,真的很美!”河南同仁赞叹道。

多么美好,旷野无人,空寂宁静,这时间之外的花园,看起来朦胧又飘忽,明明清晰地在眼中,却感觉无法靠近。它们是那么富有诗情画意,在秋的眼波深处漾出温暖的底色,似水流年中妆点着村庄一隅的娉婷明丽。

究竟有多少缘,在时间的某一隅,在生命的某一处,在期盼与不防备之际,不经意间就相遇了。

第二天下午,秋日阳光正好,晒得我们身上暖洋洋的,心里惦记着那片芦苇丛,我们三人一拍即合,向芦苇地进发。

天空高远,大地寥廓,芦苇在夕阳下伫立,秋的明媚,秋的静美,秋的温婉,秋的明净,秋的深邃……统统映入我的眼帘,涌进我的心里,除了悸动,无以言表。

“韧性、自尊又自卑的爱。”这是芦苇的花语。我伸手想折一枝芦花,因杆茎太有韧性,根本折不断,河南同仁见状,费了一番功夫帮我折下三枝,我将它们握在手心中,也攥在了我的心田里。芦花不为谁开,也可以为自己开,世界不为谁存在,也可以为自己存在。经历生命的种种,依然对生活报以热情,这难道不是自然界和人间最好的境界吗?

芦苇丛、盐碱滩、棉花地,还有我与两位河南朋友。茫茫人海,我们相遇,我会珍惜今生所有的遇见,将这一切默默地珍藏在记忆的宝匣中,闲暇时,细细品味。

再一次遇见这片芦苇丛,是我得知蒹葭就是芦苇之后。那天中午,天高云淡,我与村第一书记行走在通往芦苇丛的路上。一路上,书记忙不迭地检查新铺水泥路面的质量、新建防渗渠上小桥架设情况、小学校园门口路面防滑问题……走走停停,他为了村级建设已经到了呕心沥血的地步。

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。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。”当芦苇优雅地伫立在我眼前时,我兴奋地大声诵读。

“村民的棉田被芦苇占去了这么多,损失多大呀!”痛与忧伤呈现在书记的脸上。

“可是,芦苇成活率高,生命力强,生长速度快,它的全身都是宝呀。”我现学现卖,为芦苇抱打不平:“芦苇的杆可以造纸,茎可以制芦笛,穗可以作扫帚,花絮可以充填枕头,芦苇既可编苇席,又可入药,还可做饲料,而且还能改良土壤。”

“当然成规模大面积种植未尝不可,但目前解决农民的温饱仍然是首要问题。”他低头查看棉田的长势:“难道棉田不美吗?”

“美啊!”我脱口而出:“就像是惊涛拍岸,卷起千堆雪。”他凝视棉田的神态很专注,饱含着对老百姓的悲悯热爱之情,浑身散发出担当正直之气——谓之情怀。

我怕错过人间美景,欣赏着,赞叹着;他在规划村子未来,目光中有所期待,有所憧憬。

我才发现我们在用不同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。美国亿万富翁查理·芒格说:“在手里拿着一把锤子的人眼中,世界就像一根钉子。”

蒹葭就那么清新着,通透着,明亮着,优雅着……无论如何,这一刻我只顾沉浸在梦幻般的世界中,无法自拔。

遇见,是缘份,交往,是真心。在秋的深处,蒹葭苍苍。

(供稿自治区税务局驻伽师县和夏阿瓦提镇夏勒克村“访惠聚”工作队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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