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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从南走到北
作者:网络转载

 

   “我要从南走到北,我还要从白走到黑。我要人们都看到我,却不知我是谁……”去远方,是多少人心中的梦想,就像崔健的这首《假行僧》中所唱的。而在十年前,“暴走(徒步)”,还只是少数人玩的时尚。

    我家小妹,就是这为数不多的“暴走”族之一。每每看见她身负重装出发时潇洒又个性的背影,心里是一万个羡慕。但,若要自己随行,那想象中的困难,水漫金山般,却之不去。心痒难耐之时,我决定先去购装备。

    十多年前,乌鲁木齐卖户外用品的店屈指可数。东西少不说,还没得挑;价钱,更是出奇的贵。徒步鞋是首选,一双高帮的防水徒步鞋,少则几百元,多的一两千元也不足为奇;一个好的背包,也是必选,又是几百上千元;睡袋、防潮垫、手杖、腰包、冲锋衣、冲锋裤、抓绒衣、大檐帽……都是些专业级的装备,一个也不少地置备齐全了。我妹对我的这一番忙碌嗤之以鼻:“人家‘老驴’,一双‘小白鞋’,就走博格达;一个军用背包,就登山了。”

    酝酿了又酝酿,决心下了又下,终于,要上路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,出去徒步,都是AA制。几家户外论坛上,每周都有不同领队发的活动帖子,公布出行的时间、路线、费用、参加人数等等。之后,大家在网上跟帖报名,热心的领队会提前租好中巴车。

    第一次徒步,我走的是“哈熊沟-天池”路线。一上路,就是慢坡。身负自己两天衣食住行必备的十来公斤重的“辎重”,跟在众“驴友”后面,一直走一直走,最初的好奇,很快便被疲惫所取代。多么渴望大部队能停下来,休息一下,喝点水。但,大家就算喝水,也是边走边喝。直到中午,大部队才在一处有树荫的草地上停了下来。大家简单地吃了自己带来的馕和香肠等食物,算是午饭。

    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,队伍走到了水磨河边。领队说,“营地”到了,大家可以安营扎寨了。后来,走的次数多了,便也知道了,所谓选“营地”,首要条件,便是就近要有清洁的水源。

    帐篷支起来了,开始了野炊。这才见识了同伴们背包的神奇——“百宝箱”一般,变出烧火的炉头、气罐,成套袖珍版的汤锅、平底锅……

    夜色似一块墨染的黑幕,将四野重重裹起。渐渐的,银盘似的月亮,从山的那一边升起。篝火燃起来了,在山野里辛苦走了一天的“驴友”们,在篝火旁围坐成圈。一天的接触,彼此间既熟悉又陌生。明月当空,美酒斟满。一只酒杯围着众人传过,有人开始纵歌旷野。从《两只小山羊》开始,不间歇地一首接一首,将会唱的歌唱了个遍。一两个小时之后,连《国际歌》都唱过了,还没完,唱兴正浓呢。于是,唱过的歌,从头再唱。直唱到篝火熄灭,疲惫的人,一个个渐渐离去……

    有一个领队,非常爱唱歌,徒步时,总爱随身背一只腰鼓,倒坐在车的前方。从车一起步,便打着鼓点,自顾自地领唱。唱到激情处,会鼓动全车的人,给他伴唱伴舞。

    我喜欢走路时带着MP3,边跟着山友走,边听自己喜欢的音乐。遇到翻越大山,也不再觉得可怕,只低头一步步往上攀登,不去管那山头还有多高,也不去管其他山友走了多远。只要走,总能到。我有这样的心态,还缘于那年走喀纳斯线路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七天的行程,也是我第一次负重超过20公斤的长线出行,从禾木翻山到喀纳斯。正是阿勒泰最美的时间,蓝天、白云、碧水、皑皑雪山映衬着油画般的山峦,金黄色的白桦树,静静的木屋……

    每天七八个小时,二三十公里翻山越岭地行走,让人走到大腿抽筋。远远地看着那小山头上,有山友在休息补给。等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跟前,人家起身拔腿就走。那种感觉,真是沮丧极了。时间久了,便也坦然了——有人比你走得慢,或许你会在心理上有一点优越感,那疲劳,便也有些减轻了吧。如此一想,此后,我不再与人比快慢,也因而,不再有失落感。

    那次的喀纳斯“暴走”,还发生了意外。为了等一个来自西安掉了队的“驴友”,我们那晚没有按计划赶到宿营地,而是在一片沼泽地里露营了。十月,阿勒泰的山里已下过大雪,地面潮湿,没有饮用水源。只好一点一点收集些坑洼背风处的积雪,化成水来饮用。早起,看到帐篷上结了冰。

    而另一次的意外,就更大了。那些年,看一个人是不是“老驴”的标志之一,就是看他是否走过博格达。为了让自己也成为“老驴”,我决定也来一次博格达穿越。

    偏偏赶上大雨天。雨中爬山,没有经历过的人,难以想象其中的艰难。山里的雨,说下就下,而且来势凶猛。风挟裹着雨,那雨点劈头盖脸地迎面砸过来,不一会儿,衣裤就全被打湿了。雨水顺着裤腿流进鞋里,宽大的帽檐原本是用来遮阳的,大雨中,湿了的帽檐耷拉下来,遮住了视线,只能看见前方一米远的地方。于是,我每走几步,便要停下来,掀起帽檐,校正走偏了的方向。

    我们正在翻越海拔3000多米的高山达坂。我浑身湿冷,全身哆嗦着,手指已不会打弯。四野里,除了秃山就是满地的碎石,找不到一个可以避风雨的地方。而达坂,似乎永远也爬不到头。更可怕的是,我出现了高原反应,坏天气又加剧了这种反应。我喘不上气来了,磕磕绊绊、浑身颤抖着,随时都要倒下……

    与这种主要以行走为目的的“暴走”不同,那种走很少的路、主要是游玩拍照的徒步活动,被“驴友”们戏称为“腐败”游。

    记得那次去呼图壁康家石门子看壁画,在呼图壁县城等着与来自克拉玛依的一车“驴友”会合。对方的中巴车一停,那打扮得倍儿专业的“驴友”,放着好好的车门不用,打开车窗,像大片里的美国大兵般,潇洒地从车窗飞身出入……

    那次,明明是一次“腐败”游,但这些来自克拉玛依的“新驴”们,为体验“暴虐”的感受,居然身背重装攀登山峰。浪漫潇洒毕竟替代不了现实的疲倦,回程的路上,他们个个如残兵败将般丢盔弃甲——帽子歪了、衣服耷拉着、背包卸下在地上连拖带拉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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